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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汉骑兽人物博山炉春秋至汉魏的香文化发展

源自:禅韵香风 作者:网络

 
    人类使用天然香料的历史久远。从现有的史料可知,春秋战国时,中国对香料植物已经有了广泛的利用。由于地域所限,中土气候温凉,不太适宜香料植物的生长,所用香木香草的种类尚不如后世繁多。多用的有泽兰(非春兰)、蕙草(蕙兰)、椒(椒树)、桂(桂树)、萧(艾蒿)、郁(郁金)、芷(白芷)、茅(香茅)等。那时对香木香草的使用方法已非常丰富,已有熏烧(如蕙草、艾蒿),佩带(香囊、香花香草)、煮汤(泽兰),熬膏(兰膏)、入酒等方法。《诗经》、《尚书》、《礼记》、《周礼》、《左传》及《山海经》等典籍都有很多相关记述。
 
    人们对香木香草不仅取之用之,而且歌之咏之,托之寓之。如屈原《离骚》中就有很多精彩的咏叹:“扈江离与辟燕兮,纫秋兰以为佩”;“朝饮木兰之坠露兮,夕餐秋菊之落英”,“户服艾以盈要兮,谓幽兰其不可佩”,“何昔日之芳草兮,今直为此萧艾也”,“椒专佞以慢稻兮,木杀又欲充夫佩帏”。
 
    秦汉时,随着国家的统一,疆域的扩大,南方湿热地区出产的香料逐渐进入中土。随着“陆上丝绸之路”和“海上丝绸之路”的活跃,东南亚、南亚及欧洲的许多香料也传入了中国。沉香、苏合香、鸡舌香等在汉代都已成为王公贵族的炉中佳品。道家思想在汉代的盛行以及佛教的传入,也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这一时期香文化的发展。
 
    西汉初期,在汉武帝之前,熏香就已在贵族阶层流行开来。长沙马王堆汉墓就出土了陶制的熏炉和熏烧的香草。
 
    熏香在南方两广地区尤为盛行。汉代的熏炉甚至还传入了东南亚,在印尼苏门答腊就曾发现刻有西汉“初元四年”字样的陶炉。“博山炉”在西汉至魏晋南北朝的七百年间一直广为流行。
 
    伴随香炉的广泛使用,熏香风习更为普遍。向皇帝奏事的官员也要先薰香(烧香薰衣),奏事时还要口含“鸡舌香”(南洋出产的丁子香树的花蕾,用于香口)汉代还出现了能直接放在衣物中熏香的“熏笼”,以及能盖在被子里的“被中香炉”,即“熏球”。(由两个半球形的镂空的金属片扣在一起,中央悬挂一个杯形的容器,在容器内可以焚烧香品,即使把香球拿在手里摇摆晃动,容器内的香品也不会倾洒出来。)熏炉(包括博山炉)、薰笼等香具也是汉代王墓中常见的随葬品。
 
    香文化在汉代的快速发展,汉武帝有很大贡献。他在位期间大规模开边,通西域,统南越,开海路,在促进东西方交流的同时也便利了南部湿热地区及海外香料的传入。汉武帝本人有很精美的鎏金银制薰炉,或许他也喜爱薰香。
 
    魏晋南北朝时,虽战乱不断,但香文化仍获得了较大发展。
 
    薰香在上层社会更为普遍。同时,道教佛教兴盛,两家都提倡用香。
 
    这一时期,人们对各种香料的作用和特点有了较深的研究,并广泛利用多种香料的配伍调合制造出特有的香气,出现了“香方”的概念。配方的种类丰富,并且出现了许多专用于治病的药香。
 
    “香”的含义也发生了衍变,不再仅指“单一香料”,而是也常指“由多种香料依香方调和而成的香品”,也就是后来所称的“合香”。从单品香料演进到多种香料的复合使用,这是香品的一个重要发展。西汉骑兽人物博山炉。
 
    隋唐时期:香文化的成熟与完备
 
    隋唐之前,虽然上层社会对香推崇备至,但很多适宜熏烧的香料特别是高级香料不产于内地,而是来自边疆或域外,所以可用的香料总量较少,即使对上层社会来说也是稀有之物,甚至级别稍低的官吏也难以享用,这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香文化的发展。而唐代之后,局面就完全不同了。
 
    随着唐王朝成为一个空前富强的大帝国,其对外贸易及国内贸易都空前繁荣起来。西域的大批香料通过横跨亚洲腹地的丝绸之路源源不断的运抵中国。虽然安史之乱后,北方的“陆上丝绸之路”被阻塞,但随着造船和航海技术的提高,唐中期以后,南方的“海上丝绸之路”开始兴盛起来,从而又有大量的香料经两广、福建进入北方。香料贸易的繁荣,使唐朝还出现了许多专门经营香材香料的商家。社会的富庶和香料总量的增长,为香文化的全面发展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。
 
    在唐代,大批文人、药师、医师及佛家、道家人士的参与,使人们对香的研究和利用进入了一个精细化、系统化的阶段。对各种香料的产地、性能、炮制、作用、配伍等都有了专门的研究,制作合香的配方更是层出不穷。
 
    在这个时期,对香品的用途也有了完备细致的分类:会客用的香,卧室用的香,修炼用的香等等各不相同;佛家有佛家的香,道家有道家的香,不同的修炼法门又有不同的香……可以说在唐代已是专香专用了。
 
    像前朝的帝王一样,唐代的许多皇帝,如高宗、玄宗、武后等都对香料十分钟爱,而且依仗国力之雄厚,在用香的品级和数量上都远远超过前代的帝王。皇帝经行之处,甚至以龙脑、郁金铺地。
 
    佛教在唐代的兴盛也对香文化也是一个重要的推动。佛家的教理经书对香大加推崇,几乎在所有的佛事活动中都要用香。不仅敬佛供佛时要上香,而且在高僧登台说法之前也要焚香;在当时广为流行的浴佛法会上,要以上等香汤浴佛;在佛殿、法坛等场所还常要泼洒香水。唐代皇帝大多信佛,皇室佛事活动频繁,其用香数量之大便可想而知了。
 
    在唐代的香具中,出现了大量的金器,银器,玉器,即使模仿前朝博山炉的样式,外观也更加华美。
 
熏球(汉代已经出现)、香斗等香具开始广泛使用。(熏球由两个半球形镂空金属片扣在一起,中央悬挂一杯形容器,容器内可以焚烧香品,即使摇摆晃动,香品也不会倾洒出来。香斗是带有长柄的小香炉,可以握在手上,清掐丝珐琅香插主要用于供佛。) 在敦煌壁画里就常能见到香斗、博山炉等丰富多彩的唐代香具。
 
    宋元明清:香文化的繁盛与普及
 
    宋代之后,不仅佛家、道家、儒家提倡用香,而且香更成为普通百姓日常生活的一个部分。在居室厅堂里有熏香,各式宴会庆典场和也要焚香助兴,而且还有专人负责焚香的事务;不仅有熏烧的香,还有各式各样精美的香囊香袋可以挂佩,制作点心、茶汤、墨锭等物品时也会调入香料;集市上有专门供香的店铺,人们不仅可以买香,还可以请人上门作香;富贵之家的妇人出行,常有丫鬟持香薰球陪伴左右;文人雅士不仅用香,还亲手制香,并呼朋唤友,鉴赏品评。
 
    从宋代的史书到明清小说的描述都可看到,宋之后的香与人们生活的关系已十分密切。
 
    这一时期,合香的配方种类不断增加,制作工艺更加精良,而且在香品造型上也更加丰富多彩。除了香饼、香丸、线香等,还已广泛使用“印香”(也称“篆香”,用模具把调配好的香粉压成回环往复的图案或文字),既便于用香,又增添了很多情趣。在很多地方,印香还被用作计时的工具。
 
    与“焚”香不同的“隔火熏香”的方法也较为流行:不直接点燃香品,而是先点燃一块木炭(或合制的炭团),把它大半埋入香灰中,再在炭上隔上一层传热的薄片(如云母片),最后在薄片上面放上香品(单一的香料或调制的香丸),如此慢慢“熏”烤,既可消除烟气,又能使香味散发更加舒缓。
 
    到明朝时,线香已有广泛使用,并且形成了成熟的制作技术。各类典籍都有很多关于香的记载,周嘉胄所撰《香乘》尤为丰富。
 
    李时珍的《本草纲目》也有很多关于薰香与香料的内容,例如:香附子,“煎汤浴风疹,可治风寒风湿”;“乳香、安息香、樟木并烧烟薰之,可治卒厥”;“沉香、蜜香、檀香、降真香、苏合香、安息香、樟脑、皂荚等并烧之可辟瘟疫”。
 
    《本草纲目》还记载了制作线香的技术(挤压成条):用白芷、甘松、独活、丁香、藿香、角茴香、大黄、黄芩、柏木等为香末,加入榆皮面作糊和剂,可以做香“成条如线”。
 
    香具方面,宋代最值得关注的自然是瓷器。宋代烧瓷技术高超,瓷窑遍及各地,瓷香具(主要是香炉)的产量甚大。在造型上或是模仿已有的铜器,或是另有创新。由于瓷炉比铜炉价格底,所以很适宜民间使用。宋代最著名的官、哥、定、汝、柴五大官窑都制作过大量的香炉。瓷炉虽然不能象铜炉那样精雕细琢,但宋代瓷炉却自成朴实简洁的风格,具有很高的美学价值。
 
    在元明清时期,开始流行香炉、香盒、香瓶、烛台等搭配在一起的组合香具。到明朝宣德年间,宣宗帝曾亲自督办,差遣技艺高超的工匠,利用真腊(今柬埔寨)进贡的几万斤黄铜,另加入国库的大量金银珠宝一并精工冶炼,制造了一批盖世绝伦的铜制香炉,这就是成为后世传奇的“宣德炉”。“宣德炉”所具有的种种奇美特质,即使以现在的冶炼技术也难以复现。
 
    对宋元明清的文人来说,香已成为生活中的一个必不可少的部分。从苏轼出神入化的咏叹,到《红楼梦》丰富细致的描述,这一时期文艺作品对香的描写可谓俯仰皆是。
 
    而且从苏轼、曾巩、黄庭坚、陈去非、邵康节、朱熹、丁渭等人写香的诗文中可以看出,香不仅渗入了文人的生活,而且已有相当高的品位。即使在日常生活中,香也不单单是芳香之物,而已成为怡情的,审美的,启迪性灵。化学香精是化妆品的主要原料之一的妙物。如苏轼的《和鲁直韵》、 朱熹的《香界》。
 
    现当代时期的香文化
 
    古代的香,所用都是天然香料,而现当代以来,化学香精已成为制香的主要原料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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