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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现代】诗意之中体会出的“禅”意

源自:百度百科 作者:禅吧网

    禅,禅宗。诗意义的禅。诗与禅。

    1、禅,禅宗。形上意。

    什么是“禅”? “禅”是梵语禅那的简称,意译为静虑、思惟修、禅定、弃恶。何为静虑?静心思虑也,能令心寂静,并思虑诸法善恶之本性;何为思惟修?修证觉性的方法,运用思惟的方法驱除人们的妄念和分别心;何为禅定?戒定慧三学中的定学,运用定的方法来修行,使自己人生境界能够升华;何为弃恶?能弃欲界五盖(欲贪、瞋、昏沉睡眠、掉举恶作、疑)等一切诸恶。到了禅宗兴起后,禅特指不立文字,直指本心的“心地法门”,禅宗称之为“本地风光”,是人正心正念下的清明自性。北宗神秀 “住心看净”,南宗惠能 “定慧等持”“即心是佛”。禅是中国佛教基本精神,是心灵主体的超越解脱,是物我合一的方法与境界,这与诗歌的本质相汇通。

    禅从释迦灵山会上拈花微笑而产生,传迦叶尊者,代代相传二十八代以心传心、心心相传,自公元6世纪禅走出印度,至南北朝时期印度菩提达摩东来传教,于中国始创禅宗。印度佛教是没有禅宗这个宗派的,禅宗是中国佛教独有的宗派,它的出现,标志着佛教的中国化。其始祖菩提达摩祖师传什么?以不立语言文字、教外别传、直指人心、见性成佛的祖师禅,接引有缘众生。法水下流,达摩祖师传法于二祖慧可大祖,依次为三祖僧璨鉴智,四祖道信大医,而其光盛则肇自初唐的五祖弘忍大满禅师(602-675)。弘忍圆寂后,禅宗分为南北两派。北派以弘忍的上座弟子神秀为领袖,主张渐修,禅宗南派以弘忍的得法弟子惠能大鉴(638-713)为代表,大倡“顿悟”法门,后世称为禅宗六祖,盛行于岭南一带。至此,从初祖达摩大师以后到六祖惠能大师为止,衣钵相传,正法眼藏,心心相印。自从六祖惠能大师为了要息灭争端,把正法眼藏的如来慧命传付给南岳和青原以后,禅宗的法脉就从这二支发展起来,一是从南岳怀让禅师再传与马祖道一;二是青原行思禅师再传与石头希迁禅师。马祖和石头二位大师以后,法水长流,智灯永照,中国佛教的禅宗就分为五家宗派,闻名天下。一是临济宗、二是曹洞宗、三是沩仰宗、四是云门宗、五是法眼宗。这就是初祖菩提达摩大师所预先嘱咐的“吾本来磅土,传法救迷情。一花开五叶,结果自然成”偈语的应验。后来禅宗的主张都是从惠能思想的发展变化过来的。各宗都发挥了各式各样的丰富多彩的接化方法。禅宗发展到六祖惠能时期已演化成“不立文字,顿悟成佛”的南宗禅,惠能灭度后,南宗成为禅宗正统。惠能曰:自性迷,佛即众生,自性悟,众生即是佛,佛与众生的区别在于一念之间,一刹那间。这就是惠能的见性成佛,顿悟成佛的学说。他又说:佛法在世间,不离世间觉;离世觅菩提,恰如求兔角。惠能创立的南宗禅是在中国本土发展起来的,其禅学思想中的世俗化和人格化,深受儒、道影响,是独创性的“中国化宗派”,惠能禅宗是中国佛教史上流传最久,影响最深的宗派,禅宗思想不但影响了中国哲学,尤其是对诗,更是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。

    2、诗意的禅。

    即禅的佳境 :空、静、幽、寂、深、远、淡、枯、古、孤、清。诗意的禅,安顿孤独,寂寞,不同凡响,不为俗系的灵魂,包孕生命的温热。禅是一种智慧,禅是一首无声的诗,禅是一幅无形的画,禅是一杯清醇甘美的茶。——这,就是禅。禅,就是机缘,懂得无时不禅,无处不禅,无人不禅,无事不禅——生活就是禅。对诗来说,禅,更是一种意境。意境的追求,呈现出一种空灵、虚静、深远的情境。意境空灵、深远,情境中透露出凄美、感伤即逝的“色调”。静,其诗意和禅境寂静空灵,心境是多么空虚寂静,闲恬空淡,这种空灵透彻的虚空之景,虽然短暂,瞬间即逝,但却在禅者的心中获得了永恒。然而,这一切又多么需要一种禅悟。

    美不胜收四境界。

    直觉境 。空灵。 幽深 。 水月相忘。

    诗意的禅,首要在空静。禅宗理论对于审美态度理论进行渗透,使中国古代的“虚静”之说得到发展。它使审美创造的心境得到了更好的呈示,同时也使诗歌具备了更为空灵的神韵。“空”并非空无所有,而是空性,存在于现象中。禅宗发展了这种思想。《金刚经》说:“凡所有相,皆是虚妄。”“若见诸相非相,即见如来。”又说:“如来所说身相,即非身相。”黄檗禅师注云:“夫学道人,若得知要诀,但莫于心上着一物。佛真法身,犹若虚空,此谓法身即虚空,虚空即法身。常人谓法身遍虚空处,虚空中含容法身。不知法身即虚空,虚空即法身也。”,这就从法身与虚空的关系将禅宗对“空”的认识表述得相当清楚。

    南宗禅的创始人惠能以心为“空”, 以“心”为派生万物、无所不包的本源,而 “派生”并非是实体意义的,只是一种精神的功能。因其“虚空”,故能生成万物,才有了最大的涵容性和创造性。这对诗歌创作和理论来说,影响是积极的。只有心灵呈现出虚空澄明的状态,方能在诗歌创作的构思中,涵容无限丰富的境象,从而形成生动的、活跃的审美意象。

    “静”是佛学术语,也是中国哲学的范畴之一。佛门之“静”,往往就是“定”,要求心如止水,不起妄念,于一切法不染不着。大乘般若学于动静范畴亦取“不落二边”的态度,主张动静互即。苏轼的“静故了群动,空故纳万境”的佛学理论即受教于此。 “空”与“静”是“了群动”、“纳万境”的必要条件。只有空明澄静的审美心胸,才有可能更积极地观察生活之纷纭,使“万境”腾踔于胸中。

    但心若停止流动,即成腐水。心必须流动,感受外物。在流动时保持它的幽玄微妙,在无心中映现万象,而不注入任何东西,这便是“幽”。唯心之幽,随流而不失本心虚明,才会获得超越忧喜的安详与宁静。这是充盈的生命,而绝非枯萎死寂,缺乏生机。存在而超越,充实而空灵。正所谓竹影扫阶尘不动,月穿潭底水无痕。风来疏竹,风过而竹不留声;雁度寒潭,雁过而潭不留影。

    现量境 。自然 。纯净 。触目菩提。

    现量境,一切现成,不假推理,它是原真的、即时呈显的、未经逻辑理念干预的境界,禅的“现量”,不容情尘计较,直切本来面目,重于禅悟观照。禅的现量,犹如一泓山间的清泉,清澈透亮,纯净自然,触目可得。正如《华严经》所云“不依文字,不着世间,不取诸法,不起分别,不染着世事,不分别境界,于诸法智,但应安住,不应称量”。陷入思量,禅就蜕化成空洞的概念,坠入不思量,则会产生反理性的弊病。现量本是因明用语,对于事物的原真姿态应作直接的反映,纯以直觉去观照外境诸法的自相,如眼见色、耳闻声,并无思量推求。一切均在自然而然之中。

    在禅宗看来,无情有佛性,山水悉真如,自然界的一切莫不呈显著活泼的自性。 禅道明明白白地呈露在眼前,何必舍近求远,一无所获。 “月白风恬,山青水绿。法法现前,头头具足。”, 对圆满自足的现量境,只有泯然忘我,脱落情尘,作即物即真的鉴赏,才能得其三昧,所谓“处处逢归路,头头达故乡。本来成现事,何必待思量”。消除一切情识,不受知见分别的束缚,对山水自然,唯一颗慧心,作即物即真的感悟。飘逸空灵,淡泊悠闲。在触目菩提的境界中,通灵与开悟一旦闪现,知性逻辑被直觉突破,心灵的创造力就会发生始料未及的奇迹。一草一木,一呼一吸间,就能产生神妙感应,超越时空,通体透亮,无滞无碍,在荡然澄净的交流中,主体提升了悟性,最终达到一种拈花微笑的豁然贯通,心领神会。禅思顿悟,对现代禅诗开发灵感,催动兴会,诱发神思,促进悟性,具有极大的启导作用。我们只要细心领会其悟道的精神,当会获益不浅。

    圆融境 。 超妙 。 融通 。 珠光交映。

    时间。瞬间即是永恒,没有分别。禅诗的时间圆融境,表现为 “过去一切劫,安置未来今。未来现在劫,回置过去世。” “如何是禅师?”“今年旱去年!” “三冬阳气盛,六月降霜时”、“焰里寒冰结,杨华九月飞”、“三冬华木秀,九夏雪霜飞”、“半夜日头明,日午打三更”成了禅宗时间观念的典型表述。“无量劫一念,一念无量劫”,对时间长短的互摄,禅宗也有超妙之悟:“宗非延促,一念万年”。

    空间。《维摩经?不思议品》说“以四大海水入一毛孔”,而大海本相如故。《华严经》 “一一毛孔中,亿刹不思议。种种相庄严,未曾有迫隘。” 在一微尘、一毛孔中,有无数大海、亿万佛刹,以及须弥、铁围所组成的莲花藏世界。不论是大海、佛刹、须弥、众生,容于一微尘、一毛孔时,都不失其本来相,丝毫没有压迫狭隘之感。 “万柳千华暖日开,一华端有一如来”。

    理事圆融。玄觉大师《证道歌》 “一性圆通一切性,一法遍含一切法。一月普现一切水,一切水月一月摄。”是禅宗表达理事无碍的名句。在五家七宗中,曹洞宗对理事关系尤为注重,并将理事无碍作为宗风。禅宗诗歌中运用了大量鲜明可感的艺术形象,表达理事圆融的审美感悟。

    最能表现禅宗圆融观念的,是现象圆融境。按照华严宗旨,本体由现象呈现,现象与现象之间均为本体之呈现,因而可以相互呈现,故不必于现象界之外寻求超现象的世界,不必离现象求本体,不必离个别求一般。这就打通了众生与佛、现象与本体、个别与一般的隔绝,而达到圆融无碍。

    禅诗的圆融境深深地烙上了华严思想的印痕。华严思想的根本特征是圆融,表达圆融妙喻的是《华严经》中奇妙的帝释天之网。说天神帝释天宫殿装饰的珠网上,缀联无数宝珠,每颗宝珠都映现其他珠影,珠珠相含,影影相摄,重叠不尽,映现无穷无尽的法界,呈显博大圆融的绚丽景观。圆融是华严的至境,也是禅的至境。表达圆融境的禅诗,彰显著帝网交光、重重无尽、圆融谐和的美感特质。

    圆融了一切时间和空间的对峙,在无意识的存在下,许多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,许多在世俗眼中对峙的矛盾,在禅诗中形成了不可凑泊的禅定直觉意象。《善慧录》“空手把锄头,步行骑水牛。人从桥上过,桥流水不流。”,就是明显的例证。一切跃出了逻辑的囚室,突破了语言的五大规律,形成了奇特的诗境景观。

    日用境 。 适性 。 淡远 。 饥餐困眠。

    马祖提出“平常心是道”,“平常心”即本来的心、自然的心,也就是不受任何私欲障蔽的心。禅的体验离不开日常生活,要在日常生活中如吃饭、洗钵中都感悟到真实才是修行。禅宗要求信仰与生活完全统一起来,在日常生活中保持或具有一种超脱的心灵境界,重要的不是“从凡入圣”,而是“从圣入凡”,同平常人、日常生活表面完全一样,只是精神境界不同而已。正所谓“担水砍柴,莫非妙道”,“语默动静,一切声色,尽是佛事”《古尊宿语录》。为了扫除学人向外寻求的意念,禅宗将修行与生活一体化,反对外向修道,而主张内修。饥餐困眠,是禅宗随缘任运、率性适意精神境界的形象表述。禅者的身心永远保持一致,在日用的每一细节上,都感受到人性的纯真。因此,禅宗对随缘任运尤为注重。离开平常的饥餐困眠而追求禅道,无异南辕北辙。

    饥餐困眠就是日用境,可见,禅的神通妙用,就是运水搬柴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。运水时运水,搬柴时搬柴。日用无非道,安心即是禅。适性,淡远。“吃茶吃饭随时过,看水看山实畅情”。能在日用中体现出高情远韵就是禅。一切日常生活,无不适于自性。在看似平淡的生命流溢中,完全彰显著一片生机与精彩。《无门关》“春有百花秋有月,夏有凉风冬有雪。若无闲事挂心头,便是人间好时节。”有书真富贵,无事小神仙。—旦抛开世俗的名利欲望,无论在哪里,尘世月色都清丽明亮。而禅诗表现的清雅淡远的境界,即自蕴含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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