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屋禅师山居诗：不是幡兮不是风

 

编者按：石屋清珙禅师，元代高僧，在中国禅学史上有着重要地位，日本学者称其为“僧中之仙”，石屋禅师在诗歌创作上，颇有建树，山居诗尤甚。

 

山居诗

入此门来学此宗，切须仔细要推究。

清虚体寂理犹在，忖度心忘境自空。

树挂残云成片白，山衔落日半边红。

是风动耶是幡动？不是幡兮不是风。

 

    进入禅门，学习禅宗，切须仔细推寻，方可穷尽禅的理趣。入于禅中的人，虽然清虚体寂，可是佛理犹在；要是忖度心忘，便就尘境自空。树持残云，白成一片；山含落日，红染半边。当晚风拂，旗幡摇曳，请问，那旗幡的飘动，到底是风在动，还是旗幡在动？答案却出乎意外，不是风动，也不是幡动，是人们的心在动。

 

    关于风动幡动，有个禅的故事。当时有僧人印宗法师正在说法讲经，其时风雨猛烈，旗幡飘动。印宗见状问道：“是风在动，还是幡在动？”僧众中有人说：“是风在动。”可另一个却说：“是幡在动。”当时两僧各执一词，谁也没法说服谁，于是请求印宗评判是非。到了这时，印宗也被自己所提问题难倒，无法回答。于是请出混在僧众里的慧能，让他取断。慧能爽气地说：“不是风动，也不是幡动。”印宗不解：“那是什么东西在动？”慧能解谜：“是你们各位的心在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