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"的解读
源自:禅吧网 作者:贞贞
本文尝试从个人实修的角度,解读“我”在修行过程中对“我”的不断的认识,以及“我”在修行过程中的种种变化与变化中蕴含的本质。
“我”是一个代词,代指“我”这个人,没有修行经历及相关训练时,我们通常会认为“我”就是这个肉身,美丑、高矮、胖瘦以及一堆社会身份、家庭身份、服饰妆点共同构成了“我”。而“我”因为先天“业”的因循会有“我”的个性化的表现,言谈举止、气质秉性等等是这方面的体现,除了先天的原因,“我”还会经遗传、教育、学习、环境等后天的杂染与先天的习性共同作用,展示出某些个性化的东西,如兴趣爱好、思维习惯等。

而从自我的体验来讲,修行初始,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“人”,饱含着三十几年的人生经历给自己心上留下的“浓墨重彩”,开始关注佛法、关注老师,这种“信”的体验带来的身心觉受是前期能够走起来的关键因素,可是,心上的积垢太多,长达三年,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件严重掉色的劣质衣服,不断洗,可是还是一盆一盆的黑水,在这一盆一盆的洗的过程中,老师始终想让我明白那个没有被染色的东西,它从来没有脏过,它一直在那里。好几次我以为自己看见它了,可是,似乎我看到的是一件干净的衣服,我或者以为是干净,或者以为是那样一个“衣服”的样子,又或者以为是“明媚、清香、舒服”的感受。不管怎样,虽然在洗衣服,还是被老师牵引着“思考”一些高大上的问题,在趋近中相似,渐趋正途。

对我而言,那种“自我感”的执着好像还好破一点,随着身心能够比较稳定地呆在“用即起、用完即歇”的状态,那个“我”的起来,起高了,灭回去,整个的过程渐渐清楚起来。
反倒是那个好像有个“体”的“我”,或者有个“边界”的“我”不好破,事实上,我也压根儿没有意识到我有这样的预设。在辅导员开会那天,最后的一点时间问老师问题,我说“听老师讲话,像雨点一样,邦邦邦地,每一下都打在心里”。老师问我:“是从里面打的,还是从外面打的”。一下把我问愣了,是的是的,每一下都是从外面打的,我得听一会儿,才能“初于闻中,入流亡所”。老师说:“应该是从里往外打的。”我立刻去感受这个操作,身心都为之一新,好像突然撞开了一层“膜”,说“膜”还不准确,它更像一层“壳”,就是我每每给自己预设的这么一个“相”,有声音过来,它一定是先循着“旧路”,眼耳鼻舌身地根尘相对一番,才能去心里相应。回来后细细品,原来是从作意的一个“我相”的能障退到了后台,因为执着有一个我相,所以不自觉地在这个地方作意,其实,这点劲儿都可以撤掉的。
再品品,佛法真是所言不虚,佛法简单地说“我执”,我要花很久的功夫才能认识到就是自己的“自我感”;佛法讲“无我相”,我自认为身心有点统一的味道了,没想到哪怕是能量层面,我都会构造一个虚幻的“我相”出来。

本来是说“我”的,总结一下吧。
“我”是最难说的,从肉体到身份地位,再到能体,再到本心,最后到自性,一路都是“我”可以落脚的地方,也就是说,心可以关注到以上各个层面,关注到哪个层面,就更多地活在哪个层面的世界中。见到自性,并不是说“我”就是自性了,随个人修行经历的不同,见到自性前后,都会有逐层地“破我执”、“破我相”的过程,这些“我执”和“我相”也是过去的生活中“我”赖以谋生的重要背景,随着“我”真正地后退,这些“我执”和“我相”都会在不同的机缘或功夫状态中被震落,最后,裹附在“本心”或“自性”外面的东西才会越来越薄。禅宗讲“真面目”,真是很贴切。
见到真面目,是功夫。活出真面目,更是功夫。
标签: